昨晚的僻護所實在太舒服了,今早我跟Brecht 9點才出發,一路上我們沒有太多的談話,因為我知道她喜歡安靜的走路,她走在我前面,我們欣賞大自然,聽鳥聲,看遠方的山,這是種無聲勝有聲很棒的陪伴。路上我們碰見農場有農夫操作大型機具正在鬆土,Brecht停下來,她對我說:如果可以,她會想嫁給農夫,能與大自然共處是一件很幸福的事。
一路上很多地方,尤其在指示方向的標誌上都堆滿了小石頭,我問Brecht這是什麼意思?她說:把石頭放在某些特定的地方代表放下心中煩腦的一件事,把它拋諸腦後,也祈禱聖雅各可以解決它。這很像我們基督徒常說的”交託”,把心中無法解決的事,不明瞭的事,交託給上帝,讓祂來解決,我不曉得其他宗教如何教禱這樣的課題,但我們確實有很多事,靠我們自己的力量也解決不了,即便自己能力很強。
正要問她另一個問題,她說:Kelly,我的腦子正在休息(My brain is resting!),平常運動太少,腦子動太多,現在該是讓腦子休息的時候了。後來若遇到我們不想回答的事,我們就會開玩笑說:My brain is resting !
Brecht 為我示範如何放石頭 |
我們遇上一班火車大聲的鳴按喇叭兩次,我跟Brecht遠遠的遙望這班列車,Brecht很肯定的說:Kelly,他在對我們打招呼。我有點不相信,但Brecht很肯定的、很開心的說了兩次,我信了,也笑了。
對我們鳴按喇叭的火車 |
應該是跟著Brecht我的腳程也變快了,下午三點我們就到達曼西利亞德拉斯穆拉斯(Mansilla de las Mulas),這裡有一家公立僻護所,裏頭的義工是我見過最有趣的一位,十足冷面笑匠,拿著大鋸子走到院子裡問誰要鋸水泡,逗得大家很開心,我需要毛巾她從倉庫裡找到一條乾淨的送給我,在她的辦公室買一些小紀念品她也都給我一些折扣,讓人買得很開心。
幾乎我認識的朋友都不約而同住到這間僻護所了,像大會師一樣,幾乎整間僻護所大家彼此都認識,來自美國的Irma廚藝很好,今晚她掌廚,煮了一鍋到現在我還很懷念的大鍋菜,我們像全家人新年在圍爐一樣,荷蘭的Peter就是在這頓飯後唱他改編鮑勃.狄倫的Blowing in the wind給大家聽。
左二 今晚的大廚 Irma |
左一 荷蘭Peter |
喝紅酒、開紅酒瓶對西班牙人來說再平常不過的事,對以色列人Jonathan來說可是一件不平常的事,飯後的另一件娛樂就是教會他如何開紅酒,好像會開紅酒才能變成真正的男人一樣,現場歡笑聲不斷,Jonathan 說來這趟旅行這項技能是最大的收穫,他回去以色列很得意地開了一瓶紅酒請他爸爸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