3個多小時後,到達潘普洛納火車站,找不到遊客中心要地圖,我完全失去了方向,但小女子我最厲害的是找到對的人問路,與危機處理能力,這一家人在我出月台就看到他們,我問他們市區怎麼走,該怎麼搭公車,女生Edurne說,這裡離市區有一段距離,我們要用走的進市區,你要不要也跟我們一起走?
走路!太好啦!我更喜歡,因為我是朝聖者,根本不需思考馬上答應.
他們是我朝聖路上遇到的第一群朋友. Edurne的先生是Alvaro,另一位比較年輕的是Felipe,Alvaro的弟弟,兄弟倆是智利人,Edurne是西班牙人,夫妻倆是表演藝術工作者,創業擁有一間表演工作坊,弟弟是Film maker.他們聽到我從台灣來,很驚喜,因為我五月底回到台灣,七月他們被高雄市政府應邀到台灣高雄表演,這會不會太巧了一點,世界這麼大,怎麼就遇上他們.
Juan 說這個城市就是每年舉辦奔牛節的城市,進入市中心街道,Edurne還特別告訴我牆上標註奔牛的起點之處,街道小小的往上爬升,可以想像真的牛在這裡跟人搶道時的刺激.
他們帶我找到遊客中心,謝謝他們過後本來已道再見了,Edurne又掉頭回來問我要不要跟他們一起吃午餐,我當然樂意,旅途當中可以有機會跟當地人互動是最快融入當地的一種方式.
街上看到跟我一樣揹著背包的人越來越多了,我在路旁等他們三位時,馬上有人打招呼關心需要幫忙嗎?這是一個什麼樣的世界啊?!為何路上的人都這麼友善?!
用餐前我們先到小酒吧小酌一下,我們各自點了約1.5歐的水果酒或白酒,站在馬路上一小群一小群人喝起來,一邊開心的聊天,這似乎是當地的生活習慣,我問Edurne為何如此? Sorry....我很喜歡問為什麼,她說;他們習慣在餐前先到小酒館喝一杯,大家微醺聊開了,再回家煮東西吃.
回到他們的家,看他們三個人在廚房裡忙,很快的餐桌上有魚又有濃湯了,突然覺得台灣的媽媽真辛苦,在廚房忙的永遠是女人.他們夫妻兩個人偶爾還會親親嘴,我問他們感情為何這麼好,他們說他們從認識到結婚已經很多年了,共識是不要讓婚姻變得平淡乏味,所以有愛就要馬上對對方表達,這是他們維持愛的溫度的一種方式.
Alvaro 介紹我 Moondog 的音樂 , 我沒聽過這個盲人歌手 , 但他很喜歡.
不敢打擾他們太久,下午5點多我跟他們道再見,也約定好7月在台灣見.
他們真的2015年7月來台灣了 |
其實現在回想起來,感覺一個人去走這條路很孤單,但從下火車的那一刻,我沒有真正的孤單一個人過.接下來一步出他們家走到街上,正在找路時,我腦後方馬上有個女生的聲音問我是不是在找僻護所,我回頭兩位臉上充滿笑容的韓國女生朝我精神滿滿的走過來,我隨著她們住進了第一間僻護所 .也終於拿到傳說中的朝聖護照.
這間應該是我在路上睡得最不安穩的一間,可能當天沒走什麼路不夠累吧!我上層的老兄鼾聲實在太可怕了,也是唯一一晚耳塞派上用場的.
簡單梳洗完我迫不及待想回到街上,街上是這番景象,不同的樂團在街上演奏,路人跟著跳舞,每間酒吧滿滿是人,越晚人越多,幸好西班牙在晚上8點前天都還是亮的,讓我能迅速瀏覽一下這個城市 .
這是Juan說的海明威常到訪的伊倫娜咖啡店(Cafe Iruna),按預定時間我到時應該中午,他說我一定要來這裡喝杯咖啡,但中途去Edurne家作客,現在已經六點多不敢喝了.這是來這個城市一定要到訪的,因為海明威的小說"太陽照樣升起(The Sun also rises)",書中描述一群朋友到潘普洛納參加鬥牛的故事,隨著海明威獲得諾貝爾文學獎,把這個城市捧紅了,也讓奔牛節變成全世界家喻戶曉的重要節日.
這是卡斯蒂略廣場(Plaza de Castillo),算是潘普洛納的心臟,也是重要慶典舉行的地點,伊倫娜咖啡店(Cafe Iruna)就在這個廣場的旁邊.
這是一座奔牛紀念雕像,活靈活現地呈現出奔牛時人被牛追趕的緊張與刺激模樣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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